鬓发稀疏的诗人,独自一人枯坐于屏风之间,红烛发出摇曳的光影,照在他那醉意朦胧的脸上。
在京城多年性情尽改,忽然听到春雨淋淋的声响,又重新勾起对家乡江南的思念。
毵(sān)毵:毛发细长稀疏。
绛(jiàng)蜡:红蜡。
暮酣(hān):夜长。
这首绝句为诗人虞集在朝廷任翰林官时所作。虞集于延祐六年(1319年)时年49岁时,入翰林为院官,一直到元文宗在至顺三年(1332年)驾崩,诗人时年59岁,告病回乡,在翰林院任职达10年之久,这也是他仕途生涯中的最后10年。从诗的内容看,当为诗人任翰林官时的中后期作品。
参考资料:
1、周啸天.元明清名诗鉴赏:四川人民出版社,2001.08:第118页
全诗较短,只有四句,大体上可分为两个层次。前两句为第一个层次,主要写诗人在殿内值夜的环境。头一句写诗人值夜时坐在屏风中间,两鬓斑白,已经是五十多岁年纪的人了。人老头发首先从鬓毛白起,故日“鬓毵毵”。第二句写红蜡的烛光在夜深中摇曳跳跃。以上两句诗为读者描绘出一种死寂冷清的环境。从空间环境看,周围是宫墙深院,身边是“屏风围坐”,身处“重重帘幔”之中。从时间环境看,诗人已进入了“鬓毵毵”的暮年,节令已是寒食前后,春寒犹在,时间是夜深。从亮度上看,也只有一点点绛蜡的摇光。如此一点亮光,很难抵御夜深的漆黑,诗人独自一人处在这样一个时空环境里,心情上必然产生一种重压感。如此漫漫长夜,给诗人提供了一个反思的环境。
诗的第二个层次由写环境开始自然过渡到写心境。第三句是全诗的过渡句,即由第一、二句的写环境向第四句的写心境过渡。诗人从26岁入大都为朝官,在北方生活了近三十年时间。不难想象,“京国多年”,已经习惯了北方的生活条件,可以说是作为一个南方人的常情尽改。但是,诗人的乡音不会改。如唐代诗人贺知章,虽然“少小离家老大回”,最终还是“乡音无改”。更为重要的是,诗人的江南人意识不会变,诗人的思乡情不会变。所以,诗人在“忽听春雨”之后,自然会“忆江南”。“忽听”二字不可忽略,极富感情色彩。从前三句看,诗人的反思是深沉的,心情是郁闷的,乡思是浓烈的。“忽听”使诗人的感情来个大转变,于寂寞中忽然听到春雨来临的惊喜之情跃然纸上,使其精神为之一爽。色调也开始由暗淡变为明快,这是给诗人带来向往、希望、思念的春雨。诗人“忆江南”,不仅仅是因为春寒犹在的北国比不上“杏花春雨江南”,而主要是因为诗人年纪老大、仕途坎坷。诗人在翰林时“承顾问及古今得失,尤委曲尽言”,“谏或不入,归家悒悒不乐”。一些同僚“患其知遇日隆,每思有以间之”。谗言一时不能奏效,“则相与摘集(虞集)文辞,指为讥讪”。在此种情况下,诗人时时想退出政坛,告老还乡。
全诗言语平淡而自然,但却含有丰富的底蕴,浓浓思乡之情藏在淡淡哀愁之中。
虞集(1272~1348)元代著名学者、诗人。字伯生,号道园,人称邵庵先生。少受家学,尝从吴澄游。成宗大德初,以荐授大都路儒学教授,李国子助教、博士。仁宗时,迁集贤修撰,除翰林待制。文宗即位,累除奎章阁侍书学士。领修《经世大典》,著有《道园学古录》、《道园遗稿》。虞集素负文名,与揭傒斯、柳贯、黄溍并称“元儒四家”;诗与揭傒斯、范梈、杨载齐名,人称“元诗四家”。 ...
虞集。 虞集(1272~1348)元代著名学者、诗人。字伯生,号道园,人称邵庵先生。少受家学,尝从吴澄游。成宗大德初,以荐授大都路儒学教授,李国子助教、博士。仁宗时,迁集贤修撰,除翰林待制。文宗即位,累除奎章阁侍书学士。领修《经世大典》,著有《道园学古录》、《道园遗稿》。虞集素负文名,与揭傒斯、柳贯、黄溍并称“元儒四家”;诗与揭傒斯、范梈、杨载齐名,人称“元诗四家”。
述怀五咏 其一。。刘麟。 今我乐矣,叙旧以贤。瞻彼明德,不以厥年。生事匪多,尺宅寸田。暮色惟瞑,返照复鲜。君子保终,夕厉愓然。载我玄酒,践彼初筵。悠悠我心,无怀葛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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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新郎 为人作。。卢青山。 踯躅初春季。怅情怀、中年渐到,二毛潜起。看取髭髯如古柏,忍对青山妩媚。更忍向、花前共倚。小女春边一枝玉,颤盈盈、偏近酸眸底。将掷我、悲欢里。伊谁可诉苍凉意。只孤琴、十年拼鼓,三生宿泪。早已断弦封废匣,重拂莫教心碎。况听者、知音也未?短艇青衫五湖阔,请随吾荡去苍茫际。真我梦,是君计?